提示:近来我们有些成氏的少数民族来电向我咨询关于少数民族的由来,现特转载《少数民族的由来》一文供族人参考。(成尚鸿)
少数民族只是现在的说法,古代什么民族都是少数,严格来说,中国历史上的所谓的民族其实都相当于一个民族(或两个血缘民族的分支,说两个是将就中华文明西来说和中华文明本土说的折衷)的分支,这分支的分支因为政治婚姻等关系又重新组合,于是又成了史料中的另外一个民族,如果是按语言来看,那么,就会发现占统治地位的语言往往并不是这个民族的根本语言,所以,这民族的说法只是现代意义上的跟政治政权有关的一种往往又以文化之别来衡量的一个人民共同的居住群体. 关于这点.大家要明白古代(包括秦汉时代)的原始公社或制度,当时公社与公社还存在着大量的空隙地,有的史书称为森林或狩猎林场等等,古代就称这种为国与国的隙地,但其经济专属区域可能是自发引成或由两国政府盟约界定的,各自老死不相往来(大意指其政权势力,实际做不到),这样的公社自然存在着些许的文化差别了,相互的影响也是存在的,只是或多或少视其文明程度高低罢了,后来就因为人口的自然增长而逐渐填补了其"隙"的空白,导致冲突或战争.同时也导致种族的融合.读史,就会发现,这种情况大致到唐宋时还广泛存在于西南边陲之地,清代的土司制度也可以视其为一种原始社会形态的残留.
大约这种公社制度在秦的统一战争后,在主流的中原文明里就不存在了,大都编户齐民从事农业生产.由秦灭巴蜀两个诸侯国后看来,蜀国被封为秦公子封国,而巴国比较特殊,"十妻不算"的律令分析,巴仍视为士族,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编户齐民之列,有战争的义务而没有徭役的义务.而距巴蜀更南的地区比如后期的夜郎,本是楚人与巴人的新的联合体,后人视这又成为一个新的民族就是"夜郎",其实夜郎只是"谢"的转音,谢本是楚人或巴人的一个大姓,是当时的蛮族(象徭人、僰人、爨人、以及当时所谓的西南蛮人等被统治者)的统治者,谢者,射也;说明其族源及从事的职业,也指其武力。而为什么到司马迁写<史记>时才突然出现这个夜郎啦?更为特殊的例子就是秦统一中国后,还能以比较独立的文化和“主权”存在的就是卫国,但最终在农民起义大潮中融合到整个华夏文明中来来了。大率因为秦统一战争后导致农民起义,在越国的赵佗就自立为王而断诸交通道路,加上今天横亘在广西广东到湖南以北地区这两者之间的崇山群岭,就相当于又出现了古代的公社间的隙地,加之中原主流文明一直在中国北方发展(至晋代才开始南下,至宋就全盘南下了),所以不通往来久矣,导致文化交流隔断,就出现了夜郎问“汉与夜郎孰大”的你不知我我也不知你的情况。虽然历代都有这样的类似情况存在,但大体分析所谓不同的民族生产生活方式来看,多数都持中国古代比较原始(可视为保留着与同时代而言)的华夏文明痕迹,比如椎发、耕种,被视为蛮夷不过是服饰上的“左衽”,甚至语言也只不过是方言的差异,即所谓“左言”。
今天,如果按祖先崇拜来看,苗族等许多民族都自认为是伏羲后裔,其他许多民族都可以找到类似族源传说和史料,而我们今天之所以还有这样类似“民族”的疑问产生,实在是因为解放后政府的“民族识别”工作造成的原因,当时的动机大概是尊重各地历史原因形成的种族或持相同文化的部族,而今天看来,除了新疆部分血缘为白种人的少数几个民族外,在中国大地上以及历史出现过的不同民族,一是因为历史特定的时代赋于的称谓,其一也是历史上炎黄子孙的原因不外乎是他们的祖先或建国的君王大致都属于姬姓和姜姓后裔。
我们今天回溯古代中国,就可以看到,自夏商周的分封之国而言,有的往往距宗主国相当远,其间也往往杂居着史书中称为戎、羌、胡(比如中山国)、夷(一般也说秦人祖先即为东夷)。所以,凡是提到少数民族一说时,要明白起码在中国而言这个民族指的只是文化上的不同,在古代指的是汉化程度不同的特定居住地的人群。